◎ 李智揚
館長返台，這趟上海行所書寫的，不只是爭議與直播紀錄，更是一張明碼標價的經濟帳本。他去幹嘛？不是玩，不是談和，也不是什麼「和平大使」，他是去淘金的。五天九場直播，光是斗內就進帳超過新台幣一三五萬元，這哪是文化交流，是精算過的帳本。
他不談六四，也不談香港，並非到了上海才這樣，而是早就這樣。近年他的直播幾乎只剩國內罵戰與個人品牌，對外部的壓迫與自由議題早已消失於他的話語圈。不是健忘，而是計算。因為這些話題講了沒錢賺，還可能被封。真正能變現的，是罵民進黨，是讓對岸聽見「台灣內部的吵架聲」。
當然，到了上海，罵民進黨依然沒有停止，這個話題在對岸同樣受歡迎。他很清楚，只要避開關鍵詞，就能在紅線內做最大化收割。
他把在台灣的那套「滿口髒話、限制級」，自動過濾掉髒話，其它原封不動搬到中國，把限制級調整為普通級，從罵天罵地的健身房老闆，變成兒童節目的大肌肉葛格。變客套、當導覽，滿口「中國好」「中國棒」「中國是未來的希望」，搭配「台灣差」「台灣爛」「台灣只有滷肉飯」，把直播弄得像標價的秀場，只要有抖內，他就演得更帶勁。
所以返台當天他就不演了，鏡頭前髒字連發，在中國忍了五天的，一口氣全倒出來。你道他恢復本性，我說是頻道切換自如。他哪有改變立場，他只是調整說話的價格。
這才是真正的「赴中經濟學」：內容是道具，觀眾是資本；但若能變現，沒有不能改的語言。他知道什麼話有人斗內，什麼沉默會被轉帳。哪裡可以吼兩聲，哪裡該忍就得忍，他清清楚楚。
原則和底線，早都貼妥條碼、上架在折扣區。他沒有捨不得，那個市場也不嫌貨舊。
（作者從事畜牧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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