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 沈榮欽
一如我在《上報》專欄文章預測,澳大利亞成為繼格陵蘭與加拿大之後,另一個大選受到川普因素影響的國家。
澳洲在野自由黨黨魁達頓(Peter Dutton)正極力擺脫「廉價版川普的標籤。(法新社檔案照)
被稱為「澳洲川普」的自由黨黨魁達頓(Peter Dutton)和「加拿大川普」的保守黨黨魁博勵治(Pierre Poilievre)的命運完全一樣,兩人從喜愛川普、模仿川普,到避免提及川普,卻被對手拿來大作文章,最後不僅領導的政黨都在大選落敗,兩人更悲慘地連在自己多年經營的選區都落選,選民傳達的訊號不可謂不強烈。
外交行動可以是利益驅動,也可以是價值驅動,現在川普的美國優先只剩下利益驅動,有些民主國家甚至和川普政府談判時,儘量避免提到「民主」一詞,遑論「民主同盟」。嚴格來說,川普美國優先的利益驅動,背後也代表著一種價值,這是當代的「義利之辯」。只是一旦老大一切都和小弟明算帳,那麼小弟自然也會拿出算盤,再也沒有人會因為志同道合(like-minded)挺身而出,也就意味著價值同盟的價值如大幅消退。
無論是格陵蘭、加拿大或是澳洲,沒有因為川普而投靠中國。圖為澳洲總理艾班尼斯取得連任。(路透檔案照)
無論是格陵蘭、加拿大或是澳大利亞,人們並沒有因為川普而投靠中國,但是川普因素的確讓親者痛、仇者快,如同我在專欄中寫的:「那些原先越親近共和黨和越親近川普的政黨和政治人物,將受到最深的傷害;反而是那些在意識形態上和川普距離較遠的政黨和政治人物,得夠從中獲益。
無論川普在美國反對自由派的成績如何,他在其他民主國家產生的效果,都是讓自由派思想更加興盛,而且讓其他國家和美國的距離越來越遠。」
無論川普圖謀為何,川普因素在全球大選發揮的效力,是可以拋開宏圖而觀察現實的,川普也許不會如《經濟學人》所說的,讓習近平攻台更加容易,但是的確讓未來圍堵中國變得越加困難。
(作者為加拿大約克大學副教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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